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④惊变

④惊变

据了解,少年叫清明,是属于涂山巡逻队的队长,除此之外就是了解了涂山氏多么多么强多么多么好之类的,相反,他倒是把我们的信息摸得差不多了,只是他跟文命的交谈中总是时不时看我一眼,虽然我知道我清秀的面容配合银色的长发回头率很高,不过我总感觉清明眼神不只是单纯的好奇,似乎多了点什么。

正准备询问的时候,之前那个报信的少年回来对清明说了什么,清明整理一下

“耽误各位这么多时间抱歉,族长大人请诸位去族里坐坐,还请各位跟紧我”

跟着清明在树林里七拐八拐的走在,不知多久眼前一亮,只见眼前村庄一片祥和,男耕女织孩童嬉闹,一点都看不出有饱受洪水折磨痕迹

清明见我们惊讶的神色,自豪的解释道“这里有九尾大人的保佑风调雨顺,所以我们才会生活如此好”

听此我到时产生了点疑惑,如此外面的河道是谁挖的,还有刚刚林子间那种诡异的感觉,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感觉这小子肯定藏着什么没说,不过跟我没什么关系,毕竟我们主要职责还是去治水。

跟着清明来到族长屋前,清明跟守卫说了交流过后,告诉我们他还有巡逻就先行离开了。四人进到屋里,看到一个温润的男子坐在主位喝茶,而两边坐了许多年纪稍大的人不停打量着我们,伯益靠近我悄悄的说他第一次见管事的大多是女人。

青年男子见到我们,放下茶杯,先是欢迎芸芸的客套,下来就是夸自家地方多好多好,最后邀请我们暂住几日就派人领我们去住所,整个过程连伯益都没插上几句话就没了,跟着守卫到达住处,发现房子大的能住下我们近百人,这让我好奇起来,涂山仿佛一个巨大的谜团不断的吸引着我。

屋里,我、伯益、文命、姬弃四人坐在桌子边,讨论着关于青年男子的目的和涂山景色

伯益率先开口“你们觉得涂山这个族长想干什么 把我们叫过去话都不让说就为了让我们住几天?”

“据我一路观察了解这个氏族种植技术先进,武器精良,我们这点人肯定打不过的”姬弃面无表情的补充

“关于清明带我们的那条进村路到时有点像阵法”文命有些疑惑

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开始,我就感觉有点奇怪,总是感觉这个地方似曾相识,但是记忆里的确没有印象,而且关于这个九尾狐的图腾,我心里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叽叽,不过摇摇头,怎么可能嘛,虽然那时候叽叽开始长出第二条尾巴的预兆,不过这才多久,怎么会成为这里的信仰。

“既来之则安之,再怎么想也没用,还是好好逛逛村子了解情况再说吧”

临近酉时,清明说族长派他来邀请我们赴宴,村中间已经点燃了火堆,上面烤着一整只羊,村民围绕着火堆而做。来到族长面前,他说这是为了欢迎我们的到来和支持我们治水而举办,顺便介绍了他族里的长老,一一见过后,庆祝就开始了。

伯益拽着姬弃不知道去了哪里,文命则被一姑娘邀请去跳舞,只剩下我品尝着族长递给我的烤肉。

“这个……味道很香啊”我尝过一块,惊讶的看着族长。

他面带微笑“喜欢就好,这是我们造的酒还请尝试一下”

接过杯子,里面清澈的液体散发着草木的清香,一口下去甘甜的味道在口里散开,“与其说是酒,不如说是饮料啦”不知怎么就想起羽夕在板泉酒馆的那句话,我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,“不知族长可否姓姜”

族长明显一愣,带着莫名的笑意“不错,在下姓姜,名兮”

我盯着姜兮,心里的不安又泛了上来,周围声音仿佛都安静下来,我一字一句说到“那不知姜族长可否听说过,涿鹿城”

自从醒来之后,我就问过文命,可惜文命告诉我他并没有听过什么涿鹿城,三年间问了无数人都没有人听过这个第一座城池,所以我一直没办法去寻找羽夕,此刻不知怎么听说族长说他姓姜的那一刻,心里就隐约明白,我找到了答案。

所以耳边清晰的响起姜兮严肃的声音“当然,涿鹿城,百年前已毁,涿鹿城建至今已四百年”

“四、百、年?”喃喃自语不断重复这几个字,怪不得没人听过,怪不得自醒来就觉得一切那么陌生,怪不得无人认识简体,原来,原来这一切竟然过了四百年?

“你没事吧”

我怔怔的看着杯子里倒映出来的清秀容颜,如果真的是四百年的话,那么羽夕,蚩尤,轩辕,族长祭司……

不知如何起身,不知前往何处,脑海里面只想找一个安静人的地方,其他什么也不想去想

发泄过后,无神的躺在地上,看着空中无数的繁星,脑海里闪过一幕幕与羽夕他们相处的画面,最后定格在那个夜晚,羽夕一身大红嫁衣,一脸幸福共誓着白头到老,转眼间一切大火吞噬。

“其实看到你的时候,我很惊讶” 姜兮自顾自做到我身边说

“可以说,从小的时候我就见过你,只不过那时你一直如同睡着一般”姜兮看到我看他继续讲了下去

“父亲曾给我讲过你的故事,说如今我们生活这么好多亏了你教的知识,而我们一族的使命就跟守墓人一样,世代守护。这一切都是族长代代相传的秘密”

“十年前一场洪水淹没一切,洞窟被淹的时候,父亲说去看看就再也没回来,而我们排完水之后你已不见踪影”

“我今天见到你的时候,我一直告诉自己是看错了,一个四百年没心跳的人怎么会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,接着我想起来祖上记载的故事,于是今晚我就拿酒试探,结果没想到是真的”说完姜兮见我没反应,神色复杂的起身离去

姜兮说的话,我虽然听了,只是脑袋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,对他来说,我已然是四百年前的人,也可能是害死他父亲的人,人生百年,我显然不太正常。以往我只是以为自己发育慢现在听了他的话,我这幅容貌已经保持了四百年,那么往后呢,我是否还能称之为人?今早,我还有着治理完洪水去找羽夕的目的,没想到只是过了一天,我的认知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那么我是否还能跟着文命去治理洪水?一切的一切都迷茫起来

“汐颜你昨晚跑到那了呀,怎么脸色这么难看”

伯益一大早叽叽喳喳让我异常头痛,昨晚想了一晚上,依旧没有结果,淡淡的回了句“没事”

这时候伯益看到文命立马凑过去询问昨日跟他跳舞的姑娘,文命脸上异常尴尬。看着眼前的景色想了想,最终还是开口说道

“我想,之后我就不跟你们一块走了”

听此,伯益和文命一愣

“怎么了”

我看着已经成熟的少年,想起昏迷六年的照顾和三年的点点滴滴,又想起昨夜听闻的事实,最终摇了摇头

“是吗?”文命拦住还想说什么的伯益

“虽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,不过以后有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”

“你以后打算怎么办”姜兮站在我旁边问到

“不知道”我看着文命一行人渐渐远去

用了一个多月吧姜兮族里保存下来的竹简看完,一个人前往了涿鹿旧址,接下来的时光从南到北从东到西,如同幽灵一般在这个大陆上游荡,隔几年把记载奇珍异兽大陆地图的竹简送回涂山交给姜兮,也从他那里了解了许多情况。

文命成功的治水,娶了之前跟他跳舞的姑娘,姬弃把这里看到的谷物种植水果种植教给大家,伯益在中原地区的挖井,最后当上首领。一次回去,姜兮说给文命给我留了一句话,当初听我说做饭嫌锅小,如今造九鼎,再无当年人,徒留作摆设。

时光的长河中独独遗忘了我,自夏建立之后经过一代又一代的发展,城池逐渐建起,人们有了固定的居所,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,而我始终没去过都城,虽说如今认识我的人已然没有,只是自己心中却始终过不去。不过二百年大陆的晃悠,我也觉得累了,最终决定找个城镇安稳一段时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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